越之后,杭宁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像此时此刻这么清醒过,他忽然意识到,宗溟是不是从十年前穿越而来的可能已经不重要了。如果宗溟不是穿越回来的,那宗溟根本不认识他,如果宗溟是穿越回来的,宗溟却装作了不认识他,这两种情况的结果都一样,那就是他们从此应该不会再有更多交集了,宗溟和他已经成为了陌路人。
宗溟似乎真如他所愿,又变回了曾经的那个宗溟,高高在上、目下无尘。
杭宁觉得,没有了和自己的这段感情,对宗溟来讲其实算是好事吧,宗溟那样的人,本就不该被他牵绊沾染,更不该为了任何人失去自我。
杭宁自我安慰似的低声说了一句,挺好的,他说完转回身,却发现身后居然无声无息地站了一个大活人,吓得他差点惊叫出声。
白凌画眼疾手快,他见杭宁想要夜深人静飙高音,立即用双手封印住了杭宁的嘴巴,直到确认杭宁已经冷静了才收手。
杭宁在重获自由之后,先是用力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然后才用谴责的目光看向了白凌画,然而白凌画根本不在意杭宁的眼神,反而是直接问道,“你自己傻站在这里干什么?”
杭宁想起白凌画装睡的事情,反问了回去,“你刚才装睡干什么?”
白凌画:……
理亏,好气。
白凌画作为一位容易死于话多的反派,本来是不想被牵连进宗溟和杭宁那些秘辛里面的,但鉴于宗溟这个人看起来比较可怕,杭宁又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他见杭宁一直没有回去宿舍,脑中不觉想象出了八百个狗血剧情,并且越想越离谱。出于维护法治社会人人有责的坚定信念,白凌画实在没忍住,还是决定出门一探究竟,没想到又因为杭宁“落花人独立”这个造型过于离奇,一时之间倒是让他忘记了装睡这个事情。
白凌画听见杭宁提问,只能硬着头皮秒切作精脸,矫揉造作地答道,“我刚才是怕宗溟发现我还没睡觉。都这么晚了如果我还没睡,他一定会误会我是坏男孩的。”
杭宁:……
杭宁实在没忍住,多问了一句,“你和宗溟认识多久了?”
虽然宗溟同齐家的关系很近,但白凌画和宗溟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单独讲话其实是发生在几个小时之前,单独沟通的主要原因是他有个智障舅舅,次要原因是出门没看黄历,但他显然不能实话实说,于是顺口胡诌道,“我和他很多年之前就认识了,那时候我才十五六岁吧。”
杭宁听到白凌画报出年岁,深深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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