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Queenneverc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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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今仪噔噔拖着书本去问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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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在看书，可能不是书，像期刊，又像文件，她还不太能分辨这些名词的区别，就像无法分辨自己叫daddy和妈妈叫daddy的区别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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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这是谁？”今仪眼巴巴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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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荣接过来，看了两眼，把女儿抱到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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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不太了解，你猜猜好不好？猜对了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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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仪看出他在说谎，踩着纪荣的大腿乱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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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生气！”她不依不饶：“除非你告诉我——那个——是谁，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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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荣没办法，把她从脸上扒下来，笑着摊手：“好吧，好吧……是我，是daddy。宝宝不生气了，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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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今仪从他身上爬下来，把本子翻得哗哗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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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画的么？”今仪肉乎乎的手腕撑着脸，小大人一样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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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得这么像她。纪荣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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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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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女儿像父亲，可今仪却更像陆恩慈。她柔软的头发、薄薄的双眼皮，半棕的眼睛，唇珠明显的嘴巴，都来自陆恩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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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恩慈走进来，就看到纪荣用一种很柔软喜爱的目光望着今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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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是，妈妈很厉害，对不对？这都是妈妈画的……你看，这些，还有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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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纪今仪就听到爸爸低声跟妈妈嘱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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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嗯，把它收起来……像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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