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测宋澜梅砚之间绝非天子与朝臣那么简单,若再这么下去,局面恐怕不受控制。
梅砚的眸子垂了垂,再抬眸时仍是那副疏淡之色,笑道:“左相多虑了,陛下不会任人唯亲。”
这下轮到孟颜渊一愣,“什么意思?”
“因为我不会再入朝为官。”
他站在明晃晃的光影中,茶白色的纱袍干净到没有一丝杂质,一双温和的杏眸里似乎含着笑,显得整个人从容而又疏淡,而他身上如梅似竹的气度却又那样鲜明,光影泛泛,透出一身清傲。
恍惚中又让人想起那两个词——雪胎梅骨,醉玉颓山。
梅毓此时离他最近,闻言下意识侧手看过去,刚出口叫了句“景怀”,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景怀是打定了主意的。
不知是谁先开了口,说了一句“梅少傅大义。”
宋澜仍坐在上首,但显然因梅砚的话而沉不住气了,正想要开口说什么的时候,忽听孟颜渊仰头笑了笑,以迅雷之速从袖中掏出了一把匕首,然后三步并两步迈上了宋澜脚下的台阶。
他听见梅砚的话,看见朝臣的反应,大约觉得自己手里再也没有什么胜算,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想要弑君。
瞧见没有,这才叫弑君。
群臣乱作一团,梅砚的心骤然收紧,一时间有人嚷着“保护陛下”,有人忙着朝殿外殿外,唯有宋澜依旧坐在龙椅上,脸色很是从容,已是年迈的老者哪里会伤得了他?
然而没等他出手,便有一只羽箭从瑶光殿外破空而来,直直穿透了孟颜渊的心口。
老者颓然倒地。
瑶光殿门口,段弦丝手里握着一只空了的弓,然后颇为嫌弃地甩了甩手,“啧,你们大盛的朝堂真乱。”
……等到震惊过后再回头去看,却只见孟颜渊倒在那一堆书信罪纸之中,胸口的血迹从朝服中洇出来,逐渐将那一抔宣纸染红,人已然是气绝了。
宋澜盯着孟颜渊的尸体看了会儿,然后蹙了蹙眉,十分不领情地说:“朕又不是制不住他。”
段弦丝扭头就走,合着就是来看热闹的。
杭越从人群中出来,探了探孟颜渊的脉搏,然后跪地道:“孟党已然伏法,臣贺陛下肃清朝堂之喜。”
紧接着又有一波官员跪地,口中齐呼“陛下万岁。”
大多是朝堂上的新人,却也已经占了文武百官的多半,他们真心实意地服了宋澜。
这座朝堂覆盖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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