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摇头,再抬眼的时候就看见宋澜过来了。
宋澜比谁都急,却还是先轻柔地伸手抿了抿梅砚的头发,满眼心疼地说:“少傅,火已经止住了。”
梅砚点头,看着廊外呈瓢泼态势的雨,抚着心口问:“纸屏呢?”
“在屋里,火是他自己放的。”宋澜将梅砚扶起来,“他想见你。”
梅砚自然是要见段纸屏这一面的,有些在风霜雨雪里酿成的果,注定要在这个雨夜寻得因。
软禁段惊觉的屋舍已经被烧得一片乌黑,画栋屋脊却还没有倒塌,段惊觉一身白衫纤尘不染,就在窗边站着,他看着窗外凄厉的雨:“这天永远都不遂我的愿。”
他放一场火,老天就下一场雨,自古水火不相容。
梅砚被宋澜扶着,在他身后站定,苦笑一声,“纸屏。”
段惊觉闻声转过身来。
阔别数月,段惊觉的样貌却一点都没变,依旧是那副含着南国春色一般的碎雪面容,精致的柳叶眼带着些许媚态,薄唇轻抿,皙容浅淡。他含笑看了梅砚与宋澜一眼,然后把目光放到梅砚身上,旧友重逢一般说:“景怀,说来我还年长你两岁呢。”
梅砚一怔,便知道段惊觉是知道他的身世了,他垂眸笑笑,不温不火,“我叫不惯表兄,还是称字吧。”
柳眼微微含媚,“也好。”
惊天下的秘闻于此刻说起,涉及到二十多年前的纷争提起来却像是闲话家常一般,这也是段惊觉的本事。
宋澜站在边上轻轻哼了声,为免自己忍不住会和段惊觉吵起来,索性别过脸去不再看他。
段惊觉和梅砚倒也没有一个理他的,客套且热络地叙了旧,两个人的声音一个含着碎雪,一个透着清然,真是一个比一个好听,宋澜也就在两人的交谈中恍惚了一瞬。
似乎这还是许多年前,在繁华的盛京城中,清透干净的梅景怀和不流于俗的段纸屏相谈甚欢,物欲横流的俗世中,人与世周旋久,最后仍是一如往昔。
梅砚与段惊觉竟是叙了好一会儿的旧,直到梅砚的身体有些撑不住,宋澜才恍然惊醒,转身擦了擦满是灰烬的椅子,然后扶着梅砚坐下。
梅砚嘴唇泛白,意识到血蛊快要发作了,他抬手捂了捂自己的心口,再开口的时候却忽然换了个话题。
是对着段惊觉说的:“昨夜我去见了杭越,问了他一件事。”
段惊觉抬起眼睛,宋澜同样也是一愣,万万没想到昨夜自己睡着以后少傅还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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