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就期待着一次真正的会面……”
……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意味着今年我们可能没有机会见面了。今年春季,我再次陪同伯爵一同前往植物园,发现哪里的银莲花已经更正了名字。亲爱的,我为你和我的坚持感到骄傲。但在这里,在这本应该高兴的日子里,我不得不向你致歉。七月的约定,从我写下这一封信的时刻,便已经无力回天。我很想与你见面,可就如我窗前的蔷薇,人或许也有属于自己盛开的春季。我的春天已经远去,但我相信,会有数以千计的花朵代替我,生生不息。1841年10月5日,于伦敦。
……
可事与愿违。
伦敦虽然已经是当前世界最繁华先进的城市,可它的土壤仍旧不能令花朵存活下去。
“所以……伯爵夫人自知她们的身份和活动已经引起皇室的注意,才告知总督夫人收到信件后不要回信,阅后即焚。”唐烛终于明白了这一切。
“她们就像是最难存活的种子,任何人都不愿放弃生的希望。所以母亲在被皇室抓走之前,才会想尽办法将珍珠泪送出山庄。”付涼的嗓音便显得更淡然,因为这些话激起的浪潮已经在他心里翻滚了无数次。“而西尔莎更是为了告知众人这件事,戴着本该存放在庄园内的桂冠趁夜色奔跑在大街小巷,告知且警示所有看见的同类事态严峻,让她们注意安全,并且无论如何也不要放弃。”
“是啊,明明已经很明显,可是我们都会忽视掉这些细节。”唐烛作为一个“未来人”,甚至都无法发现这些话内里的含义。
但他比谁都知晓这其中的原因,“因为我们就是卖花女口中的富商和贵族,我们拥有整个社会的话语权,我们被花朵簇拥了数百年甚至上千年,所以我们不了解泥土里正有最廉价、最平凡的种子正拼尽全力试图生根发芽。”
“可她们的结局……”唐烛感到心脏一阵不适,“她们就得这样被埋在一个个丑闻里,尸体被挂在绞刑架上腐烂吗?”
“这是命定的结局。”付涼带着他走到通道的尽头,那里更像是一扇窗,被一块形同窗帘的破烂布料遮挡。而窗帘后,是几块稀疏的木板。
他们停在那里。
唐烛听见身边的青年低声道:“这是从历史中得到的真理。只有激进人的血,才能给温和的人打开一条全新的路。”
“可是唐烛……”
不等他询问这人语气中的异常,唐烛便感受到握住自己的那只手渗出了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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