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有永远

医院看她一样，即使他甚至不能跟她接触，怕她呆在医院太无聊，也要给她带几本故事书，里面夹着色彩斑斓的玻璃糖，闪闪发光，像雨后折射的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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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唯坐在医院大厅冰凉的座椅上，另一只腿搭在椅子上，盯着眼前穿白大褂的医生、躺在病床上被推进手术室的患者和焦急等待结果的家属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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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最终聚焦在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上，再没离开过，目送他到窗口缴费，拿药，最后向她的方向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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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忘记自己有伤，见他拿着支架和一大堆药，她起身要接，祝以安眼疾手快，按住她的肩把她压回了座椅上，才坐到她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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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乱动，怎么总是不知道照顾自己，以后遇到更严......”仿佛意识到话不好听，他又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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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遇到更严重的问题，我怎么办？”祝唯帮他说出剩下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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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瞎说，你要是好好照顾自己，走路看路，怎么可能还会出问题呢？”祝以安用右手食指轻轻戳了戳她额头中央。那块皮肤被戳得红红的。他于是道歉似的又帮她揉了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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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我注意了，那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这种事总会发生的，这不是小概率事件。”祝唯眼珠黑溜溜得盯着他，一脸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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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指望有你这个哥你就一劳永逸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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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祝唯眼神忽地黯淡了，未来的事，他们都不能预想，她总有一种一切都会消逝的感觉，在每一个美好发生的当下，她都觉得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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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现在还有机会指望。”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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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以安哑然，忽然觉得对不起她，她越懂事，他越觉得心疼。她缺失的一切，他都在尽量弥补，以前是一种歉疚，她躲在门后看他被父母夸奖时他就注意到了，那时一种酸涩的感受就在他心中翻涌，这发生在每一个他得到奖赏的时刻，她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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