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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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以安慢慢凑近，观察妹妹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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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动不动，有点婴儿肥的脸上由于冬日偏低的温度变得敏感泛红，齐刘海乖顺搭在额前，呼吸时身体略微起伏，如同一只冬眠的小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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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以安想起上小学以前，那时候祝唯还怕黑，她睡觉总要他陪着，必须要他每天给她讲睡前故事才能睡着，其实每次讲三分钟她就没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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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她也像只呼呼入睡的小小熊，现在是只小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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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唯忽然睁开眼睛，转过头看到的第一幕就是侧躺在草坪上，撑着右手手肘看她的祝以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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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开口：“哥哥，你恨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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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恨你呢，小唯，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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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什么之前不愿意理我了呢。”祝唯定定望着夜空，缓缓吐出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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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祝以安话语一顿，看向远处树林，如同陷入悠远的回忆，“我不恨你，小唯，相反，你是这个世界上我最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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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唯沉默，她知道他还在隐瞒，那不是他全部的心里话，他爱她，这很显然，但她总觉得，那是出于亲缘的本能，不是对她作为对他有吸引力的个体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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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这种处于亲缘的爱，只不过是对“妹妹”这个身份的爱，那个身份可以是祝唯，亦可以是其他人，她想知道，她在他心目中的无可替代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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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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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走吧。哥哥。”祝唯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看向祝以安，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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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以安柔声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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