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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瑄握着花枝,看她去寻白瓷瓶来供梅,仔细在花间寻了一小枝折下,插到她发间笑道:“我看自己妻子,怎么就成登徒子了?”
裴良玉不答,伸手抚了抚发髻上的梅花,又看了一眼他手里被折了一小节,顿失姿态的梅枝,口中怪道:“好容易挑回来插瓶用的,如今却成了这样。”
说着,裴良玉也伸手折了一枝,替齐瑄簪在了发上,又唤来桂枝,让她将这支梅上剩下的花瓣一一取了沏茶。
等桂枝离去,她才和齐瑄回身坐下,道:“今日不忙?这会儿就回来了。”
“眼看年节里,朝中上下一团和气,谁乐意这时候找不自在呢,”齐瑄说着,随意看了一眼平日福盈坐处,“今日福盈不在?”
“早先打发了人来传话,说是与福瑜一道往母后处去了,”裴良玉说着迟疑片刻,问他,“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只是见春郎独自回来,有些奇怪,”齐瑄微微蹙眉,“我看春郎极少出门,与人少有往来。”
“你今日才发现?”裴良玉微微挑眉,等齐瑄诧异看来,她才道,“早先春郎也同福瑜一道回来,后来福瑜常往王家去,春郎便多是独自走。这两年春郎多是自己来我这里请安后,就回院子潜心练武,听教导春郎的人说,春郎年纪不大,已练得很有成效了。”
齐瑄除了年节,很少见着卫罗春,往时只见福瑜带着王景程去锦绣苑中,只当是卫罗春大了,自己避嫌的缘故,没想到他和福瑜竟疏远至此。若不是他方才见着卫罗春回来,又听说福盈几个已去了皇后处,还不知道这事。毕竟,细论起来,皇后和卫罗春可比王景程亲。
见齐瑄板了脸,裴良玉给青罗使了个眼色,不多时,外头就传来惠安咿咿呀呀的声音。她这才开口道:“你要觉得福瑜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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