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当真没有对母亲动手吗?”雪衣紧紧地盯着陆父。
陆父一听,气得咳嗽不止。
卫氏连忙伸手去扶陆父:“反了天了,世上竟有这样做女儿的,你母亲当年病的有多重你不是不知,她那副病恹恹的样子何须旁人动手,稍有个头疼脑热的都能要了她的命,怪只怪她运气不好,没能等到大夫来!”
陆父也跟着一边摇头,一边怒骂雪衣不孝。
事到如今脸面已经撕开了,此事的确没有隐瞒的必要。
雪衣暂且信了,但仍是不低头:“即便父亲没有直接动手,可母亲毕竟是被你始乱终弃才挹郁得了病的,母亲的死同你和卫氏都脱不开关系,她至死心中最放不下的还是名分,话既已说开,我今日便要为母亲正一正名分。”
“你母亲已经死了,你还想做什么?”陆父气得面色涨红。
“我不过是想替母亲拿回她原本的东西罢了,妻就是妻,妾就是妾,父亲当年和族老当年为了迎娶卫氏强行把我母亲从正妻贬成了平妻,可大周律例里可没有平妻的说法。”雪衣依旧是一副好脾气的样子,跪下来郑重一拜,声音却斩钉截铁,“我要父亲更改族谱,将母亲重新改为正妻,至于卫氏,她原本就是妾,即便父亲娶了她,她在族谱上也只能记成是由妾室扶正的继室,死后不许与父亲合葬。”
她话音一落,卫氏瞠目结舌,陆父亦是气到说不出话。
崔珩站在雪衣身后,却极轻的笑了一声。
他倒是小看她了,陆雪衣脾气硬起来的时候,还挺有模有样的。
花厅里静默了片刻,陆父才颤着手指着雪衣:“我若是当真照你说的做了,整个江左都要耻笑我,耻笑你的大娘,你让陆氏的脸往哪儿搁?”
“父亲此言差矣,我此举全然是为了正一正陆家的家风,若是任由此种贪慕虚荣,毁妻另娶的行径延续下去,才是对陆氏的戕害,还望父亲不要再糊涂。”雪衣抿了抿唇,“再说,父亲此时知道耻辱了,可我母亲足足忍受了十几年,父亲怎么没有想过她的处境?”
陆父一噎,没再反驳。
卫氏一回过神来,却彻底变了脸色:“你的嫁妆还握在我手上,我若是不给你添妆,我看到时候你如何在夫家立足!”
“大娘当真以为我在意这几台嫁妆?”雪衣丝毫不惧,“先不说我有私产,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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