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却从不杀人。那年在土匪窝里,他也只是把人打残交给了官府。
虞辛夷告诉过解鹿溪,想要修成正果就不要造无谓的杀孽。解鹿溪深知虞辛夷是一个多么热衷于修炼的人,如非必要他几乎不怎么出门,每日每夜都在打坐冥想,吐纳灵气。
对于虞辛夷这样的人来说,世间任何事大概都比不上他的修行之道,所以他的道心百年不坏,甚至从来没有过心魔。不像自己这般,居然因为一点屁大的小事入魔,成了这样难看的下场。
解鹿溪至今都觉得自己入魔实在太难堪了,坏了师父百年的名誉,所以自己躲起来,不敢见人。他想见虞辛夷,却害怕师父又打他,如今他是再也经受不住师父的厌恶了。如果再直面虞辛夷那厌恶的眼神,他大概是要连最后的理智都要碎裂。
结果也难看得死去了,还得劳烦他的师父跑这么老远为他收尸。
他的尸体碎得太多了,虞辛夷找了三天三夜,又缝了四天,才拼回去。
解鹿溪心里难受,他想安慰师父,却触摸不到他,只能虚虚地抱着他,蹭他。
师父,对不起,我给您丢脸了。
师父,原来我死了,你也会这么难过。我都不知道。
师父,我在你心里是不是还是有一点点重要的?但是实在不该为了我这种人破了杀戒。
师父,因为我,你是不是再也不能成神了......你明明修炼了几百年,却因为我,因为我这种人......
虞辛夷把解鹿溪的尸体抱回了辞尘门,他将那尸体抱了一天一夜,一边抱着一边轻轻拍打,像是在抚慰婴孩入眠。最后他看着月亮长叹一声,在山顶找了个风景不错的地方把解鹿溪下葬了。
解鹿溪的鬼魂一直一直跟着他,轻轻趴在他的肩膀上,看他在给自己的石碑刻字。
【爱徒,解鹿溪】
爱徒......爱......解鹿溪从不敢想象这个字,他只希望得到一些人的小小关心和照顾,比如他的小叔叔,比如他的师父,但万万不敢祈求被爱的。
那太奢侈了。
他是一个虚伪的人啊,连他自己都不爱自己,又怎么能让别人来爱自己呢?别人又怎么会爱上一个总在掩藏本我的人呢?
他更不敢祈求虞辛夷这样一个冷酷的人来爱自己了,他能教导自己,与自己师徒一场已是三生有幸了。
可是虞辛夷却在他的碑上刻下了这个字。哪怕那只是一个修饰用的词。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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