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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小叔叔对他依旧很好,但这样的事一来二去,也让他们之间生了嫌隙。
解鹿溪突然明白,他小叔叔对他只是一点点的同情,那份同情可远远比不过他对亲生儿子的疼爱。
于是他一时间又像是失了家的孤儿,在这个大宅子里找不到那只属于他的房间。
他坐在天井下,看着黢黑房檐中的一方天空,他感觉自己其实就是一只井中蛙,以为自己知晓了一二道理就算知道了这世上的全部真理,还暗自得意,以为能玩弄人心,结果被玩弄的其实是他。他对自己那摇尾乞怜般的身姿感到深深地厌恶,他为什么总在自以为是,以为付出就能得到?
好像他那个傻小娘。
虽然他是如此落魄的一个孤儿,但好歹也算这大宅子里的一位小少爷,他那有着几十个孙子的爷爷去世了,还是留了一点点钱财分到了他手里。以后接手这解家商号的就是他父亲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便轮到了他们这些小辈,人人都在谈论老爷会选哪一个儿子做继承人呢?
论天资论本事,其实他解鹿溪都算得上出彩的,可这大家族里优秀的小辈太多了,就算有些孩子没有解鹿溪这么善于商道,但人家有个有背景的娘,故而他那个狡猾的父亲万不会把百年家业交给他这个庶子。
解鹿溪便也不再对家业有所贪图,小小年纪就开始守好自己的本分,主动提出要分出去自己一个人白手起家,不打扰父兄们了。
他只拿走了他小娘留给他的一份微薄的嫁妆,他的父亲还算有点良心,给了他一处小小的田产和小小的铺面,再给了一百两金子。这家族冷是冷了点,但面子上的事从不小气,毕竟他父亲做了当家人,自己儿子要独立,他不会太小气,但也不会太大气就是了。
解老爷知道自己那小儿子有能力,但他的哥哥们更有背景,不会容忍他留在解家,正在私下里商量怎么赶他出去,幸好解鹿溪自己有眼色,主动提出了独立,不用解老爷亲自开口赶人了。而且有房有地又有铺子,别人就说不了什么闲话。
解鹿溪临走前给解老爷磕了几个头,这若有似无的父子情便也算尽了。
那年他不过十四岁。
他把房田租了出去,让他那小叔叔帮忙收租。铺子倒了两手把价格翻了两番就卖掉了。
他留了几个银锭,把剩下的钱都存在了他小叔叔那,说如果他还回来就来找他取,如果不回来了,那就让小叔叔自己用了吧。
他小叔叔可怜他,便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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