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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会那天,快散的时候,他忽然问荀咏要没过的利是封,问我还有没有现金。
这话问得很傻,我身上怎么会有现金?
我说红包都是我秘书替我封的,他可能还有。他立即把人叫过去,结果我秘书也没剩了。不过她刚收了一堆,当即讨好地拆钱出来,有五十的、有一百的,有五百的。
他把这些崭新的纸钞排开,宛如孔乙己排铜钱,拿了七张五百,给她写了一张五千块的支票。接着一手收钱,一手交票,人设崩坏得像个账房先生。
我劝说没派到不要紧,不是谁都有运气拿到的。他头也没抬,兀自包着红包。
我又问他是不是嫌荀咏给的少,替她擦屁股。他也没理我。
封完了钱,他把背过去的红包翻过来,全都正面朝上,不知道在清点什么。
“你这套几张?”他对手机问。
“7张。”荀咏回复说。
我突然意识到他在点红包封皮是不是凑齐了一套。
我说:“借花献佛一点诚意也没有。”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说,但是我说完他倒抬头看我了:“那有什么建议。”
我说:“没建议。里头钱够就有诚意。”
这话不大中听,他脸色阴了阴。
他阴着脸的样子我就熟悉些,便得寸进尺道:“他喜欢钱吗?喜欢就多多地给就行——拆出来里头是金条的话,都不用什么红包皮,包管高兴得不行。”
“没准备,下次吧。”
他完全明白我的言外之音,却只是笑了笑。我感到自己完全不认识他了,他像是一艘旧船,被一点一点地替换了,在我不知道的时候,要起航出港了。
我很失望,因我知道自己曾抱有完全真实的期望。
六、
和媒体的猜想报道完全不同,我们家的争斗完全不是他们写的那么一回事。
除了某些摸不清情况的白痴外,我想大家都知道,这一切都会是他的,不仅仅是因为他适合,更因为这是父亲想要的“秩序”。我们偶尔会表演一种竞争,有些是演给父亲看的,有些是我说不清原由的冲动。
比如告诉父亲火警的真相,比如拼命做好手头企业的业绩显示我比他更有能力,比如把我查到的关于那个beta的所有事都和盘托出——不为什么,可能只是为了成为一个威胁,一个看得见的威胁。
“成为看得见的威胁”就像在壁球场里赢他,是吊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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