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弄得他心头火起。
“都是你干扰我。”马乐小声道,“不然我能猜到,就那么几种可能。”
“我好端端地躺在这里,怎么说我干扰你呢?”
“是什么?告诉我吧!”
“马氏伉俪奖学金。”说完他自己也叹了一口气。
“什么鬼东西!”马乐忍不住喷出来,小声咒骂道,“又土又难听!”
“你以为你们学校很好说话吗?就那么几个选择。”
“就不能直接叫马乐吗?我名字多正常啊!多好听啊!”
“怕你父母知道啊,当时你又不理我。”荀锋在黑暗中看着他。
马乐感觉得到,黑暗里那双漂亮的黑眼睛正凝视着他,和手指一起落在他额前的碎发上,一圈一圈地把玩那撮刘海。
“唉,说这些。”马乐小声地在他下巴上吐出一口气,“叫荀锋也可以呢。”
荀锋没说话,手指陷在他的酒窝里,拇指划过他的嘴唇,一道一道,摸过他的脸颊,像他们在南半球看过的海,一遍一遍地漫过悬崖下的石头,直到它消磨在时间里。
五、
“你睡着了么?”
“没。”
“我们溜吧。”
“溜?溜去哪儿?”
“车我没停很远,去车里。”
“他们不会发现?”
“傻呀!翻窗户,我家才二楼,有消防梯!我经常翻出去打游戏!”
“那溜吧。”
他们摸到车边,刚摸开车门,车响了两声,不知哪里传来一串狗叫。马乐吓了一跳,荀锋把人揽在怀里,外套口袋里竟摸出一包牛肉干,撕了丢出去。草丛里跑出一只黑黄的小狗,埋头吃起,再不出声。
“好。”荀锋说,“不管偷车还是偷情,小狗警官都同意了。”
然后,终于抱在一起大笑,终于一齐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