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的,收到。”
马乐感觉奇怪极了。
荀锋埋在他身体里,性器跳动着,向上勾起一个弧度,于敏感点上反复碾过,然后从内而外地洞穿他,烧毁他,简直像是岩浆在他的自己皮囊下喷薄。
可他的嘴唇——柔软的温热的嘴唇却出现在马乐自己的牙齿外,他的鼻子好像长在马乐自己的脸上,嘴巴上面有了两个鼻子,一齐呼吸着,只有它们才能维持呼吸,不叫他在窒息里快活至死。
他们像是两个杯子,被一齐毁掉,丢进窑里。釉色融化,皮肤融化,骨骼融化,泥泞流向泥泞,空白吞噬空白,洪水席卷洪水。
胸膛忍不住向上拱起,头想往后仰,但深深陷入脏兮兮的坐垫里。马乐睁着眼睛,但什么也看不清。
车窗贴着青绿的膜,窗外是一片漆黑的小城。只有一点儿星月的光,照在潮湿的地面上,反射进车里,什么都看不清,模糊了他和荀锋的轮廓。
荀锋的身体没有边界,消失在黑夜里。他的身体也没有边界,消失在同一黑夜里。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就这样散开着,变成潮湿的空气,带着所有的自己消失在这样一个静谧的黑夜里。
***
这车是真差。
外头一下雨,车里都很吵。荀锋腿长,人在后排,脚一抬踢开收音机,正好深夜频道,音乐压过雨声。
“这车哪里搞的?”马乐抱怨。
“火车站。就这一辆车。”
“司机呢?”
“现在是我,原先那个回家睡觉了。”
“啊?啥意思?”
“我租的。”荀锋叹气,“飞过来就迟了——N市你知道,转来转去不让落。”
“嗯嗯——租的?多少钱啊?”
“师傅人还行,给了一万块钱,明天走的时候给他放火车站就行。”
“啊?你被坑了啊!挖去,黑车司机还要自己开呢,他比黑车司机还黑!你知道一万块钱能在这儿干嘛么?能租起码大半年的两室一厅……”
“我们租一室一厅就行。”
“这是重点吗?重点是……”马乐的愤愤被收音机打断了。
一个优良的社畜习惯在有人说话的时候住口,习惯“没事您先说”,哪怕您是一台收音机。
“……大家出去玩,总希望能有一个大晴天,然而,米尔福德峡湾最佳的游览天气却是狂风暴雨。无论是坐着复古三帆船乘风破浪,还是沿着94号公路穿梭风雨,都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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