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就足够丢人了。”
他看着这个与她共享一半血缘的妹妹,看她涨红着脸,恨意难平地看着自己,忽而生出许多怜悯。
“你还是不明白对么?你口口声声地解决问题,问题,没有问题。你可以做任何事,我也可以做任何事,而这不会产生任何影响,因为我们无足轻重,从来就没有我们能解决的问题。”
或许我们的存在才是问题。荀锋想。
“这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荀锦盯着他,她的声音在颤抖,“今天发生的一切,我都会让爸爸知道的,他会知道你到底什么成色的。他都会知道的。”
“随便你。”荀锋转身离开房间。
我的一厢情愿另在他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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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一厢情愿另在他处。荀锋坐在第三间酒店房里想。
不论他如何毫不留情地在荀锦面前开嘲讽,荀锋心底始终有一个问题:马乐为什么要这么做。
只是把荀家水面下的斗争放到台面上,甚至都没有提到江泰的交易。这样的自杀式袭击,都不必父亲出手,他都有办法平息影响。
他能想到的最坏结果也不过是股价会受到一些影响,但随着时间总会修复,甚至用不了一周。
荀文需要找一个豪华律师团证明自己没有教唆未成年人犯罪;荀锦恐怕有相当长的时间不适合出现在各种慈善活动中;他们也将发现自己的缺席什么也不会影响,他们的计划太幼稚了,连茶杯里的风波都说不上。
这是马乐的嘲弄,小小的、温和的、理想主义嘲弄。荀锋微笑着想。
当然,他本人也将声名狼藉,也需要律师处理针对他嫖娼和干扰司法公正的指控。但这些都是可以解决的。
然后呢?在这些之后呢?要我也去坐牢么?和黄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