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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紧锣密鼓三班倒地安排自己的“职业生涯”,有时马乐忙了一天,回来躺在床上,盯着“一路发发”的发黄吸顶灯反思人生。终于在某个报酬不错凌晨三点,小彻小悟:我这头骡马也养成了一些罗马人的习惯。
所谓罗马习惯,特指喝酒和洗澡。这两项基础活动已无缝融入了他这匹前骡马的新生活。
他原本不爱喝酒,现在每回办完事,都要顺一瓶回来。也不必回家,就坐家楼下花坛边上喝,寒冬的花坛边没有小虫,只高高地亮着路灯。小半瓶下去,浑身都暖和。
回家前在酒店就会洗澡,不花自己家的水。对着屏幕直播完也要去洗,搓得皮肤通红,有时还会看见毛细血管爆裂的紫色血点,苍白的皮肤下,青紫的遗迹。
这一日也照旧。他刚从酒店回来,在酒店洗过两回。今天是周三,他已经有两个固定的客人,小王先生和一个姓董的老头。
前者自我一些,往往草个两回快炮就算,只是手脚没个轻重,还喜欢揪着头发打脸。打脸不是问题,他也不是唯一一个喜欢打脸的客户,马乐主要是不喜欢被揪头发,他很担心英年早秃。
后者就比较麻烦。先要替他口到半硬,嘴巴都酸了往往还是死肉一摊。好不容易硬起来就开始草,马乐就得开始演。他有时候都不知道自己是演得太好,还是纯粹是老头的心理作用,穿上裤子后他就发表演说,忆往昔,看今朝,爹而不止,大为满意,秦始皇都要在他身上降临复生一统天下了。
从冰箱里拿了一瓶菠萝味伏特加小甜水,一口灌下去,火从胃里蹿起来,消毒杀菌似的把刚刚一段不太美好的回忆全部舔舐烧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