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众务,我必还有无数艰难的决定?要做,你都能向今日?这般陪在我身畔为我开解吗?你能答应我吗?”
李秾想说不,鹤鸣楼中?同样事务众多,她必然也同他一样忙碌。日?后决断朝堂之事,最要紧的选好最得力的尚书令,但看赵执倚在她耳畔心绪不佳,到了此时,换做任何人,心中?都会?有所彷徨……便?只点点头。
“我当然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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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康之劫,罪在拓跋。罪魁拓跋虎文被枭首示众。
第二年,春夏之间,赵执以迅雷之势平定?四境混乱,抓回逃匿的檀氏族人下狱审理,以工代赈,自各地抽调五万民工发建康重建帝京。又一年草木蓊郁,浓阴匝地的建康夏日?,秦淮河畔渐次恢复了昔日?的喧闹繁华。只是在车水马龙间,朱雀桥畔,昔日?闻名四境的鹤鸣楼却再也看不到了。那场弥天大火,鹤鸣楼化为灰烬,再想重建,谈何容易?
鹤鸣楼不在了,在它不远处,尘封多年的云影坊和嘉穗楼却重新向市井开张,还是经?营棉布绸缎和粮米。京师的人们常常看到,有个?端庄的女掌柜在其中?忙碌。李秾不再着男装,帝京这些?年,人们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气魄风度超于男子的女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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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江川流,昼夜不息。
赵执和李秾将慕容氏葬在幕府山赵釴坟茔旁。将谢赓棺椁运回谢氏祖地,在江北大营后山上建起寺庙,祭奠亡魂。
大晛十年的次年秋,赵执登帝位,改国号为汉。这一年,便?是汉太始元年。秋日是一个王朝倾塌终结的挽歌,秋日?又何尝不能万象更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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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高气爽,河风温润。
秦淮河上,一艘精巧的画舫自朱雀桥下驶出。
那船在河上众多争奇斗艳的画舫中?并不起眼,走得轻缓平稳,一路向桃叶渡口行去。船上除艄公外只有两人,赵执微服出宫,一向无须禁卫跟随。赵执说,这趟画舫游河,是许多年前李秾欠他的,直到如今才还上。
船过鹤鸣楼,两人相携站在船头,看到一群异域面孔的行脚商人站在石阶之外,围着那旧址处焦炭灰迹指点谈论?。这一年,这里每日?都有京外客人来此,想见一见传说中?的天下第一楼,却只能对着眼前遗迹唏嘘感叹。
“我们重建一个?,好不好?”赵执问。
李秾说:“就算雇用两万工匠,建起鹤鸣楼,也要五年。”
重建鹤鸣楼,李秾并非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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