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氏知道寺门口不是说话之地,赶紧截住他的话头:“将军,还请禅房说话。”
涉及赵执,慕容氏也不再顾忌那么多。其实她原本就不是那些从不抛头露面的闺中妇人,她年少时也去过边关,见过战场。只是夫君逝世这么多年,建康城中流言蜚语,她怕误伤了别人。
慕容氏遣开云姿,在禅房里向赵釴一跪:“求将军想办法,救救阿执。”
赵釴把她扶起,心中盘点近来发生的事:“是我连累了他。宫中陛下猜忌我已久,容我在建康二十年,已是他的极限。”
“近来陛下对我百般试探,要不然,阿执也不会有如此多的无妄之灾。”
慕容氏不解地看着他:“太庙那场火……”
“太庙那场火,到底是谁放的已死无对证,但如今看来,恐怕是宫中那位的指使。阿执在刑部拘系数月,原本就是代我受过,是陛下用来试探我的。”
“那该怎么办?可是将军你并无……并无对陛下不敬之事。”
赵釴无奈地扯出一丝冷笑:“敬与不敬,只能由高位上的人说了算。恐怕我在长熇军中时,他已经在想日后如何除掉我了。”
慕容氏吃惊地站在原地,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赵釴还有许多事情不能对她说,看着她腮边流下泪来,竟有一丝近前去安抚她的冲动,但终究还是站在了原地。
“我向你保证,阿执不会有事。我不日就前往梁州,只要覃骕吃了败仗,上都城内必然不敢动使团。”
“陛下遣你带兵北上了?”
赵釴摇头:“并未。”
慕容氏顿住:“那你如何?”
赵釴没有回答,而是看着她:“如果我北上,我会派人先将你送到交州。至于阿执,你也该相信他。你我盯着他自幼习武,他又一向聪颖过人。想伤我叔侄,未必有那么容易。”
寺中撞响了午间的报时钟,钟声在每一间禅房回荡。赵釴转身要走出禅房,慕容氏在身后叫住他:“将军,不管你做什么决定,你不用安排人送我远走。我就留在建康城,和将军府共进退。”
赵釴止住步:“我想北上梁州,一是为了击溃北滦军,让北滦国主放出阿执。二是,梁州是当年兄长死去的地方,怎可让之落入他人之手?”
慕容氏动容,想不出什么话来阻止他。
“你放心,我会妥善安排好你和云姿,你们决不能涉险。”
入夜,建康城满城华灯绽放,扮做送菜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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