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去农村体验农活,恰好丁雪稚在打完针过敏症状消退后赶来了。
乔一钰心情好了一点,两人套上工作围裙和手套,戴着草帽,和其他小组队员一起,跟随当地农户去田里收早稻。
村里机器有限,人工收割同步进行。
一下午纯体力劳动下来,腰酸背痛大汗淋漓,脑袋里容不下多余的思考,只想天快黑,好回去休息。
视野越来越暗,周围间隔分散在田地里的队员突然欢呼起来,一个带起一片。
前面丁雪稚扶正歪了的草帽,脸热得发红,也叫她:“乔乔快看,晚霞!”
她闻声抬头,
稻田平坦开阔,随风吹起一阵阵苍黄色的波浪,视野尽头地平线处,夕阳慵懒沉没,散开的余晖将远天山峦般的云层染透、过渡、折射,演变出难以用语言形容出的色彩盛宴。
这是从小蜗居摩天城市的她看不到的恬适景色。
什么浮躁堵闷都被暂时抚平。
她词穷,只会说:“好看。”
下意识抬起手腕,用手表将其记录下来,低头看照片时,身后不远处,布料穿过稻子缝隙簌簌作响,风里送来陈最低缓的声音。
“发我一张,我没带手机。”
乔一钰回头看他,晚霞描摹着他的侧脸,光与影将那隽朗的轮廓映衬得更加深邃,他立于草野与天际之间,好像画报的封面:“你们结束了?”
早稻收割完成的区域,需要撒肥播油菜种子轮作,因为种子桶比较重,所以安排男生去了。
陈最身上大家下地前新发的围裙已经脏了,边缘还沾着土渍和种子颗粒,围裙下他自己的衣服也没能幸免。
他眉头微蹙搓着手嗯了一声:“过来帮这边收尾。”
他背后稻子尽头的路上,一批男生渐次下来。
地里没地方洗手,他这种平时挑剔讲究的,自然首当其冲,乔一钰乐得看他吃瘪。
“嘶——”
他突然抽气,乔一钰还没发现什么,倒是身旁丁雪稚注意到提醒他:“流血了,手腕侧面。”
陈最反转手掌,乔一钰这才看见,是一道挺长的划痕。
丁雪稚也跟着抽气,好像是她在疼,她共情能力强,在班里看别人受伤都会掉眼泪:“你先别用手碰了,我带了创可贴,不过得先找水冲一下,也不知道光是创可贴能不能行。”
乔一钰什么都没有,便朝她伸手:“那你把工具先放我这,你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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