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就是燕宁站的狗路过他们家门口都要被踹一脚,何况是“燕宁的小赤佬”。
如果说这些只是杨家人为了缓解丧女之痛的主观甩锅,祁连不敢告诉他们两人的关系还有一个原
因。
陈玉英老太太见了外孙的照片,先是嚎啕大哭,然后又笑,正当一群人都以为她必须得去医院的时候,老太太突然摸着照片说了句话。
“孙囝囝绝对不能跟哨兵沾边,得寻个附近好人家的小娘鱼给他。”
后来他们又问了他现在读了什么书,上过什么学,在哪个学校,这些年是谁收养的。祁连总不能
说念的是朱鑫家的私塾吧?他还没说几句话就被些文绉绉的词儿骂得狗血淋头,说什么副站长又怎么
样,都是没有心的衣冠禽兽云云。
祁连被骂成个鹌鹑,不敢回话。
毕竟人家家里既不要哨兵向导绑定,又得找个女孩子,祁连要是还希望球球见到精神正常的外
婆,他俩的事可打死都不能说。
祁连本来以为他们不会有出柜的烦恼的,没想到自己拱的不是小野菜,是人家地里的小白菜啊!
祁连纠结该怎么措辞,在浴室里磨蹭到球球疑心他洗太久缺氧昏过去。好在大狗有问必答,滚出
来的时候看见球球正趴在被子里,似乎在跟谁聊天,没理他。
祁连慢吞吞地吹头发熨衣服收拾东西,时不时瞟自家向导一眼,却始终没有任何回应。该做的事
已经做完,再忙就得跟清洁阿姨抢活儿做了,于是祁连决定主动出击。
他靠在床头,拍了下萧山雪的屁股,然后球球丢下通讯终端就咻地钻进他怀里。没等祁连怀疑他
的用意,他又仰头露出一副无比天真烂漫甚至有几分愉悦的表情,甚至在被子里摸了摸祁连的胸肌和
腹肌,又溜下去,摸了下健壮的大腿。
因为这事儿逃过质问一劫,祁连心中暗喜,放下防备搂着他用力贴贴。萧山雪也配合得很,一下
一下亲他脖颈,被揉着的时候会在他耳边哼唧。
被子里很快热起来。
萧山雪用腿磨蹭,双手攀着他的脖子继续未完的那个吻。这次他们不怕出什么事儿,想怎么玩就
怎么玩,可箭在弦上的时候,萧山雪突然问:“所以你不告诉他们,是怕他们嫌弃你吗?”
祁连正埋在他颈窝里,似乎脑子还没开始运行:“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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