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话道:“今天头发编得好漂亮,是谁帮你扎的?”
“不认得。”崽崽用小手指了指自己的头顶发卡,认真道,“但是她还给了我一个小蝴蝶。”
“哦,不认得就让别人碰你头发啊。”她怎么记得自己之前帮她扎头发,都老大不情愿呢。
“嗯。”她有点气愤地踢了踢腿,“我叫爸爸给我穿衣服,他都不管我。”
徐献清刚上车,就听见女儿在控诉他,一时无语。
“是你陈叔叔的妹妹帮你扎的。”他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见着温柔漂亮的走不动路,也不怕被人拐去卖了。”
“等等,这意思是我不温柔漂亮?”
“妈妈最温柔最漂亮。”崽崽立刻举手表态,但很快又皱巴起小脸道,“但是、但是我不喜欢那样、立在头顶的,还扎三个辫子。”
头顶一个、旁边两个扎,不是很可爱吗?小时候她妈妈就是那样给她扎的,现在审美变化这么大?柏恩有些郁闷。
“直接回水云居,还是去你的公寓里?”徐献清问她。
“回公寓吧,还有好多东西没拿呢。”柏恩答。
车辆开出了医院,行驶得远了一些,柏恩这才看清楚了高楼上立着的几个金光闪闪的大字,抬手拉了拉徐献清的衬衫袖子,结舌问:“这个是不是就是陈秋延他们家的医院啊?”
徐献清点头。
“那你说他为什么好好的家业不继承,跑来当私人医生受累?”柏恩想起医院内气派的装修,摸着下巴思索。
“哪里累,轻松得很。”徐献清轻吞慢吐道,“那我问你一个,为什么你不安心做我的阔太太,非得出去找罪受?”
“没前途。”柏恩点评。
徐献清不置可否:“人各有志,我记得他一直有个电竞梦,如今三十多岁还要去闯电竞圈,未免可笑,留在我这里工作,他父母还顺心些。”
他说起话,常常让听者忘记他正还年轻,不知道,还以为是陈秋延父辈的人。
“哇。”柏恩真想不到陈秋延还有这样的雄图大志,不禁忍笑道:“我和他玩过游戏,确实很好,但是和职业倒是差远了。他做医生倒是专业的。”
徐献清和她相处,平时寡言的人话不知不觉就变多,话匣子打开:“陈秋延虽是长子,但下面还有四个弟弟妹妹,哪一个拎出来都比他有野心。家里长辈倒是有意栽培他,可惜他是个闲人。兄长靠不住,是要害得自己的弟弟妹妹为继承人的位置争破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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