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与他撞了个满怀。
这人悄默声的立桩一样,人撞上来怎的也不知道躲?不过来得好不如来得巧!尤妲窈揉着被撞的额头,一抬眼,就对上了那双冽冷酷霜的眸子。
只还未待她说些什么,男人反而率先发难,他垂着眼质问,语调格外冷,好似千年寒潭中的死水,没有一丝温度。
“先头还说对我不离不弃,陪我安度余生。
扭脸就要和别人日夜相对,永不分离。”
“尤妲窈,外头都说你是祸水,倒也未曾冤了你。”
尤妲窈原本很雀跃,双眸璨璨,脸上的笑容比烂漫的春花都要更甜,可乍然听了这番话,笑脸一僵,她察觉出男人语气中的不爽,只得先抿了抿唇,尴尬道了句,“表哥方才全都听见了啊……”
只是面对这无端端生出的怨气,她还是尽力在粉饰太平,只梗着脖子弱声解释道,
“同表哥不离不弃,与跟萧勐永不分离,这两者其实并不矛盾……”
她自然也很将表哥的病放在心上,所以那日大夫上门诊治,她也曾细细问过病情,大夫垂头揣手,愁眉锁眼,只道表哥这病实属沉苛难治,至多还有一年阳寿。
那大夫乃当朝的太医院院正,有年京中发瘟,他曾支棚义诊,尤妲窈远远望见过一眼所以认得,那可是澧朝出了名枯骨生肉,手到病除的神医,通常是只给天家看诊。
此等神医都说没得治,想必表哥这病也真真是无力回天。
一年而已,尤妲窈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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