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青楼,便是赤身裸体也不该害羞的地方。初时姑娘们还有些拘谨,后来便渐渐放开了。
到了晚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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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宴牵着兰襄的手来叫大家吃饭。
舒夫人放下手中的东西,正准备起身,外面冲进来一个小厮:“夫人,有人要见您!”
舒夫人疑惑,刚要开口询问,小厮身后便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男人站在院门口,视线扫过院中的女子,最后目光定格在最远处,遮了半张脸的女人身上。
震惊,怀疑,狂喜,男人脸上多种情绪交错,最后咬着牙吐出四个字:“跟朕回去!”
舒夫人垂下眼眸,轻笑了声,开口,却是对着姑娘们说:“你们先去吃饭吧。”
姑娘们的目光在门口面色不善的男人和神态自若的夫人中间梭巡了几个来回,最后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往院门边挪动,离得男人远远地,排着队出了门。
一群姑娘将脚步放到最轻,快走到饭堂的时候才有人轻轻地、长出了一口气。
“刚才……那个男人……是不是……自称朕来着?”桃宴拍了拍胸口,后知后觉地说。
兰襄有些担忧地回头,院门已经被关上,门口还立着两个高大的侍卫。
舒夫人——也就是苏清玉,站起身,站在原地看着许久未见的男人迈着迫不及待的步子走到她身前。
伸出手把眼前日思夜想的女人拉入怀中,东方未明才终于像是活了过来一般舒了口气。
他不想问她怎么摆脱汹涌的河水的,不想问她既然没死为什么不回宫,不敢问她这两年怎么过的,也不在乎她因何缘故会在粱城这里开青楼。只要人还活着,还在他身边就好。
“跟朕回去。”东方未明再次开口。
苏清玉又笑了,轻轻推开男人,直视着他的眼睛,吐出一个字:“不。”
她说,不。
这是男人没有预料到的回答,以至于他花了一段时间来消化这一个字。
苏清玉耐心地等着男人反应过来,在他开口前,掀起了自己遮在额上的绢花花瓣。
她的左额上有好几条狰狞的疤痕,最长的一道甚至劈开了眉毛蔓延到了眼皮上,再深上一点,便要伤到眼球了。
那道伤痕导致她的左眼看上去有些奇怪,男人心疼地抚上那道疤痕,柔声说:“朕不在乎,随朕回去。”
“可是我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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