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趟好了。反正医院这里,好像没有什么我可以帮上忙的。」
所以,我就跟着两个警察走了,他们两人一左一右地护送着我走出大门时,我忽然有种自己好像是被警察逮捕了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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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还好,他们刚刚言语之中,是把我当成目击者而不是肇事者,我想他们不是真的要逮捕我。
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坐警车,也是我这辈子第一次踏进警察局。
警察局做笔录的过程其实颇平乏枯燥,就是一板一眼的条例式询问而已,主要着重在车祸发生当时的状况,还有肇事者的车辆特徵等实境还原。
虽然我并没记下保时捷的车号,但很意外地,警方的电脑里已经有车祸当时的影像,听说是调阅到事发当时的巷口监视器了。
我因此觉得台湾警察的办案效率还不错。
喔对了,我忘了说,这个故事发生于2001年的冬天,当时行车纪录器还没那么普遍,所以追查车祸真相仍需倚重路口的监视器,还有目击者。
目击者除了我以外,还有一些路人,以及对向的那台货车驾驶。
那台差一点压到林乘风的货车,警方好像已经先找过司机,也做好笔录了,所以配合上我的目击者证词,警方没有怀疑,确实没有把我当作是肇事嫌疑人,而且应该也有採信我的证词
大约一个小时左右,结束了笔录。当我离开警察局时,我又匆匆地赶回医院去。
当天的学校课程,基本上我是全旷课了。还好我之前是优良学生,偶尔罕见地翘个一天课,应该不会影响我的成绩太多。
在我回到医院之时,林乘风已经不见踪影。他原本病床的那个位置,已经换成了一个不认识的老阿伯。
我在急诊前后左右乱晃了一圈,都没有看到林乘风的踪影,也没有看到形似他家属的人,我感觉林乘风已经不在急诊了。
我没有头绪,只有回到急诊一区的护理站,找到方才那个白袍医师。我硬着头皮站到他面前,开口问道:「请问方才那个林乘风先生,车祸受伤那个,到哪里去了呢?」
白袍医师停下手上在忙的事,抬头看了我一眼,好像很快就意识到我是在问什么,随即回答道:「喔,车祸的林乘风?林先生已经上去病房了,神经外科加护病房,家属也都跟过去了嗯,他们没跟你说啊?」
白袍医师口中的「他们」,应该是指林乘风真正的家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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