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移令人愈发难以承受。
陆月寒摸了摸腕上的玉镯。
她在宋令璋身边的时候,尚可以用心在公务上,可这会儿独自在宫正司,心心念念的却只有他。
陆月寒霍然起身。
“
大人?”
“我想起一样东西落在了司礼监,需得去走一趟。”陆月寒平静地解释。
“这会子天已晚了,大人可要弦鸣陪您一起去?”小宫女关心道。
“我入宫这么些年,还能走丢了不成?”陆月寒失笑,“你不必担心,我去去便回。”
打发了弦鸣,陆月寒踏着月色往司礼监走去。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毫无意义的事情。正如她司职司礼监掌印之后仍旧住在宫正司,宋令璋也始终住在御马监,这个时候即使她去了司礼监,也不会见到他。
可是……
横竖已经出了门,总要去司礼监拿一样东西回来。
陆月寒这样想着,沿着宫道慢慢往前走。
她只是想赌一下这一点点的可能。
她想见他,想倾诉她的思念。情之所至,便想诉诸于口。失了女儿家的矜持又有什么关系?他们本就是未婚夫妻,有父母之命,有婚书为证,他们相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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