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罪!这个姓谢的,朕到底哪里对不起他!竟然杀入东都篡位,朕真的大错特错吗?”
背后的砍杀声仍在继续,太监哭哭啼啼道:“陛下,皇后娘娘被虏了……珍妃被掳了,大公主也被掳了……”
楚惟逃命心切,顾不上许多:“他断不会杀朕的妻女,快逃!”
皇帝南奔的马车,一路朝着城门疾驰,早有铁骑在前开道,将城门杀出一条血路。一路上,士兵尸体倒满街道,而背后的砍杀声越来越近,谢军的追兵也越来越近了。
马车驰出城外,楚惟掀起帘子,看到正在为他厮杀的战士。他往后看,几匹高头大马,浑身沾满鲜血,谢无炽的追兵竟然还迟迟不停。
楚惟瞳孔倒映着尸山血河,第一次察觉到大厦将崩,国之不存的推背感,无法阻挡的崩塌之势。
……
一路砍杀,半道被骑兵截击,直追到一座高山顶上,太监哭着说:“陛下!前面没有路了!是悬崖!”
楚惟如梦初醒:“什么?!”
“嘎——”楚惟的耳朵里,传来接连不接的马蹄声,他本以为是马车的动静,但越来越响,忽然之间,他想到什么猛地掀开帘子,一柄雪白的剑刃正指着自己的脖子。
马车与马匹同速,身边风景变幻,一扇漆黑的影子被风吹进来,带着血腥的风。
楚惟抬起头,对上一双在相南寺绝没看到过的冰冷的眼睛。
“下、来。”
“啊!”一声惨叫,赶车太监被长槊挑翻下马,滚了几转。马匹感知到了什么,狂奔一气后停下来,楚惟骨碌碌从车马上爬出来,龙袍沾满灰尘,狼狈不堪。
林中莽莽,楚惟回头一望,全是黑压压的控鹤军,再无半分铁骑马军。楚惟神思恍惚:“谢无炽,朕待你不薄,朕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