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是北旻狼兵之中,最臭名昭著的屠夫。进行了很多惨无人道的血洗。”
一张地图挂在墙上,标记处,则是发生惨案的地方。几乎毫无意外,都是旻大君手底下的人造成。
时书看着这张地图,一个个黑色的点,凝成血肉堆砌而成的尸山。这个疯子,百姓投降之后,仍然不管不顾地屠杀。
时书仔细看这一个个血点,旻族狼兵南下之后,兵分三路,一路入住潜安,一路进临江府,一路进舒康府。音昆则一直在舒康府附近盘桓。
时书:“被从舒康赶走之后,又去了韶兴。”
这两府,都是大景最为富庶之地,文化兴盛,每个县城都出举人进士,担任朝廷大员,因为狼兵的坑杀,无数士人沉痛泣血,用血书罪,含血痛骂。
谢无炽的手里,收到了许多士人官绅的书信,“这些老爷们,纷纷书信请谢军入驻城池,守卫一方平安,愿意献上城池。”
谢无炽的手指轻轻在纸面上一弹:“果然,还是有家底的人,懂得见风使舵。”
时书想起来:“长阳许氏,就在韶兴府。”
“没错,这两府,江南门户,读书人无数,堪称天下文脉。音昆年轻时游历大景,正是在这附近盘桓。”
时书脑海中的珠子连成了线:“这音昆,难道是故意杀景朝的读书人?”
“音昆,一路烧了许多书院,寺庙,大户人家,景观园林,打烧抢掠,谁也说不准。”谢无炽道,“派仇军去追杀,不死不休。”
“是!”平逸春火速前去调兵。
……
一列一列严整的军队踩着泥土,从眼前的大路经过,时书站在高处张望,终于,眼前出现了熟悉的身影。
时书来不及呼喊,连忙跑下去,跑到路边大声喊:“子涵!”
几个月不见,杜子涵晒得黢黑,看见他露出笑容:“哎,你怎么来了?”
时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