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我超过了?”
“是的,我从不追问别人不愿说的隐私,因此我也希望你别逼我。”
“那是说,我也该提醒你,对于我“糟透了”的穿衣品味,其实也是你的事喽?”
他冷淡的口气让她好难受,她咬住下唇:“你介意吗?你觉得这与那是相同严重的私己事吗?”
杨敦日实话实说:“我能容忍别人笑,但向来不容忍别人企图改变我,昨天没反对你要打理我衣着的建议,不代表我是乐意的,但因为我们是朋友,所以愿意让你干涉。”
范喜言眼眶一红,突然对他感到好抱歉,就拿眼前这一桩来说,他只是关心,但她却狠狠推他到八千里外,才惹得他动怒,是她的错呀!
“以以前,别人总骂我话多,爱论人长短,还一副自命公平正义的模样,我从不以为自己错了,所以向来有话直说,我我觉得自己很强,绝对没有能让人非议、有违道德的事,可能、可能是因为常与周遭的人对立,所以我很怕被别人窥觉了弱点,不想让人家知道,我也是会哭、会软弱的”断断续续地又道:“因为,别人一定会拿这个来笑弄反击我。”
她把自己守护得像只刺猬般紧密,杨敦日对她有更深的了解。这是一个常陷于战斗中的女子,把自己弄得草木皆兵。
“你对他人相当不信任。”
“我只是不安。”他不会了解的,她站在这儿,在这个不属于她的时空之中,多么茫然。
茫然而恐惧,谁也帮不了她。
“我以为周子立她们是你的好朋友,你对朋友都是这样吗?”想到了上次雨中的相逢,这是第二次,她显得这么脆弱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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