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怎么够?
她自己的作品也会写,但她现在没什么好点子了。之前在梦里最后五年几乎把想写的故事全都写完,连一页纸都没带回来,怪打击积极性的。虽然杜芢说现在已经可以把她的回忆翻出来,但她还是觉得再抄一遍也没太大必要,就这样放着吧。
她总有一天还是会恢复动力的,只需要等一等,再等一等就好。对于杜芢也是,荀安只希望她能再等一等,不要那么快放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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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芢有时会做同一个梦,荀安说她总梦到雪山,那杜芢梦到的就是尸山血海。
她最清楚梦里那些生命有着怎样的重量,从头到尾做决策的都是她,有选择的都是她,荀安也只是尊重了她的想法。或者说,其实她深知荀安的渴望与恐惧,间接控制了她。
她说她没选择,还有一部分原因,在于从小到大受到的教育里没有人告诉过她,像她这样的人还有权利去活。
她最后也告诉了荀安梦中灵魂的真相,荀安能做的只是告诉她:都过去了,不要再想。
但她不去想她死去的“孩子们”的时候,想到的,就是那更宽更广的梦境之海。
她在这里活得有种身在幽闭空间里的恐惧感,她知道这是没有逻辑的,是超越常识的,但坏掉的大脑不会跟你讲这套。她有时会跟荀安形容:如果荀安能想象把一个正常人类丢进一个四平米的深坑里过一辈子,那个人类会有怎样的感觉的话,那么她也就能想象杜芢现在是怎样的感觉。
杜芢最后把这一切归结于梦境扩展装置太神圣,太伟大了,这便是她这般凡人,过度品尝它所需付出的代价。
其实所有人都是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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