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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夫人撇撇嘴角,暗啐这死丫头不过是狗仗人势,且看她?轻狂下去,迟早有?一天被皇上收拾!
心中虽如此想?,面上却真不敢再提,常夫人示弱般将话头扯回来:
“府里如今光景不好,当票都堆起半箱笼了!相爷手头也紧,反正是没闲银子使给你。”
常清念闻言,倒不禁暗自讶异。
虽知常夫人素爱夸大其词,但能?说?出“当票”这东西来,便?证明常府眼下,的?确有?些捉襟见肘。
当初天子娶妻的?聘礼,足足有?黄金十万两。
这才短短几年,便?教常家挥霍一空了?
尽管常清念憎恶常相,却也不得不承认,他?能?一路官至宰执,还?是有?几分真本事?。
能?将常家败成这样,常清念隐约觉得,此事?同?常大公子脱不了干系。
想?起从周玹那里看来的?折子,常清念故作不经意?地说?道:
“这有?何难?本宫依稀记得,相爷近来是在?督视官盐漕运之事?。只需把盐茶道的?官差卖出去,这银子不就流水似地来?*?了?”
此言既是设套引诱,也是试探虚实。她?倒要看看,常家为了银子,究竟敢铤而走险到什么地步。
为着筹银子之事?,常夫人早就上火不止,不由抿了几口茶,烦躁道:
“你说?得倒轻巧,那卖官的?路子若还?能?走通,府里又何至如此?”
听常夫人弦外之音,他?们竟也打过盐铁的?主意??看来当真是亟缺现银。
转瞬间,常清念已计上心来,悠悠开口道:
“本宫倒有?个法子,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这事?儿办成。”
“什么法子?”常夫人下意?识追问。
“相爷不敢卖官,无非是怕赃银没处藏匿,到时被人揪住小辫子——”
为拖常家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