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您好歹算是盟友,您实在犯不着为难臣女。”
这话讲得好听些是叫盟友,说实在的就是同流合污、朋比为奸。
方除去皇后的孩子,岑贵妃还没来得及高兴几日,宫中竟又来了个更难缠的常清念。
眼看这一个两个的,都要来同她争抢凤位,岑贵妃烦躁地哼道:
“你进宫来是奔着什么?莫非是厌倦了莲花冠,又想换顶凤冠来戴戴?”
不知觉间茶水已然凉透,这会子尝着就只剩下满嘴苦味。
常清念兴致缺缺地放下茶盏,扯唇道:
“贵妃说笑了,臣女又不是嫡姐,哪里会有母仪天下的好运道?”
岑贵妃听罢,方才微微前倾的身子,又放松地靠坐回去。想来她是有些心急了,才会有如此荒唐念头。
一个在道观清修的女冠,生母早逝,无人教导,自幼所学不过是念经烧香罢了。
除却外头这层清濯出尘的皮相,内里怕是连寻常小门小户的女儿都不如。
正位中宫,常清念还远不够格。
“你想留在宫中也罢,只别让本宫瞧出你动了不该动的念头,否则——”
岑贵妃冷冷粲笑,意味深长地威胁道。
常清念心中轻嗤,真是荒唐至极。
仿佛在这些高高在上之人眼中,世间一切都该是她们唾手可得。
但凡她常清念敢有所求,便皆是痴心妄想。
“法子是臣女告诉您的不错,可那桃仁末子却是您掺进去的。咱们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倘若头顶山陵崩摧下来,又能逃得了谁呢?”
常清念幽幽还击,面容平静得过分,眼中却潜藏愠色,连带着语气也不甚和善。
二人都存着心思互相提防,岑贵妃也怕常清念鱼死网破,拉着她玉石俱焚,便转而问起:
“依你看,皇后寿数还有几何?”
“皇后自小产后又添心焦,自然是折耗了阳寿。”
常清念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