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你儿子都这么大了,他一定不知道还有我这个叔叔吧。”
感慨的心情烟消云散,安室透头上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他勉强把思路掰回正题,“当年……我们都以为你中枪之后坠海而亡了。”
诸伏景光不愿在这件事上暴露太多,只是含糊说道,“本来我也是这么以为的,多亏最后有人帮忙。”
安室透神情复杂,“这么多年你是怎么过来的……”
“就那么过呗,”诸伏景光不在意的笑笑,洒脱的态度像在诉说别人的人生,“怎么样不是活着呢。”
登上组织的死亡记录后,他显然不能再用自己的脸出现,只能躲躲藏藏像垃圾桶里的老鼠一样活着,然而每次想到那些殉职的同事,他都感觉自己已经格外幸运。
安室透看着他,半响没有说话。
诸伏景光席地而坐,一副已经习惯的模样,和安室透记忆里那个坐在花坛上都要用报纸隔开的青年判若两人,“好了,别这个表情,跟我说说你的家庭生活怎么样?”
安室透:“……我哪来的家庭?”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诸伏景光笑了,“你自己都没意识到吧,刚才我站在她身边的时候,你的表情凶得像要杀人。”
安室透撇过头。
诸伏景光继续说道,“那种人与人之间的气场很容易看出来的,那个孩子就算不是你们的儿子也经常和你们在一起吧。”
“我现在……咳,”安室透半个拳头虚虚的掩在嘴上,有些莫名的不好意思,“是名侦探毛利小五郎的弟子,那个小鬼是他的助手。”
“你现在改行做侦探了?”诸伏景光迷茫了一瞬间,很快反应过来,“所以现在是组织派你去做卧底侦探?”
安室透:“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