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社区巴士正在回车。他耐心等候,丝毫不受高温影响。
凌曼宇跟在他身后出来。
“喂,我跟安伯伯谈过了。”她闲聊似地开口。
“噢。”安可仰连多问一句都懒。
“你这个人真无趣,表现一下好奇会怎样?”
他重重叹口气。“我相信你会非常主动地告知我。”
凌曼宇对他的背心皱皱眉。“安伯伯说,叫你忙完了闲事就早一点下山,事务所里有一堆工作在等着你。”
他这回连应都懒得应。
“你这男人也奇怪,明明志不在此,何不老实跟安伯伯讲?”凌曼宇续道。
巴士回好车,停在对面的站牌前。安可仰对司机老吴挥挥手,完成下半段的马路穿越之旅。
凌曼宇跟在他身后碎碎念。“你倒是说话呀!你自己不出点意见,我们旁边的人怎么帮腔?其实我不解很久了。你从小到大就不是那种听话的乖乖牌,独独念法律。考执照、当律师这些事全听安伯伯安排,你到底在想什么?”
宽广的背陡然站定。
“就说我被我自己的承诺绑死了便是。”安可仰莫测高深的眼神让人难解。
“什么承诺?”凌曼宇看他又举步,马上再巴上去。
他头也不回。“我曾经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捅了个楼子之后,立下一个愚蠢的不平等条约,这就叫现世报。”
凌曼宇呆怔半晌。他这辈子捅的大楼子只有一个。
“不要告诉我,你是因为我的事才去念那捞什子的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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