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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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桦？之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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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之桦昏沉中听见靳远焦急的呼唤，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车子已经停靠在路边，大颗大颗的雨点顺着靳远背后的挡风玻璃滑落下来，一片混沌，视线完全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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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远一手拥着林之桦，一手轻轻抚上他脸颊，眼神满含担忧与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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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之桦只觉天旋地转，时间仿佛突然倒流回曾经那个夜晚――同样是疾风骤雨的夜晚，靳远浑身湿透地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眼底的情绪从狂乱一点点归于平静，最后只剩下浓重的悲哀，似乎天地也是在为他而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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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的靳远，就像一阵风，突兀而来，突然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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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底消失在雨中之前，他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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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林之桦平生唯一一次被亲吻，却是被一个男人、被他心中任何人都无法取代的至交好友……亲吻了，却懵懵懂懂不知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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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直到如今，林之桦也无法确定，靳远当初究竟是怀抱着怎样的心思在吻他，然后又是怀抱着怎样的心思，不告而别，一走就是四年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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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为什么要离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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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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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远问，声音很温柔，像钢琴重弦的尾音。林之桦迷蒙的眼眸蓦然透亮，终于清醒过来，他微坐起身，稍一用力，靳远便了然松开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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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不懂……至于究竟能否知道，现在也没太大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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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之桦微微垂眸，语气平淡，波澜不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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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远却将他手指轻扣间那一丝挣扎都看进眼里，或许其他人没有发现，但他却很清楚，要看懂林之桦的内心，手指的动作远比面部神情要来得准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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