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着呼吸,望着前方那个背向自己而立的身影,实在不知,过去的这几日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怎会在此, 还受了伤, 人更是暴瘦,憔悴至此地步。
谢长庚立在药庐的篱门之外,眺望着远处,那座城池的影。
它隔着水,和他遥遥相对,仿佛一座海市蜃楼,漂在烟水渺茫的另一头。
它看起来是那么近,但是当他想要靠近,它却又是如此的遥远。
一水之隔,他在这头,她在那头。
曾经,他攻城略地,纵然殚谋戮力,亦是永远也不知何为疲倦,而此刻,生平第一回 ,在他的心里,竟生出了一丝疲惫之感。
他又如何不知,在他步步登顶的路上,一道无形的枷锁,早也将他紧紧地禁锢了起来。
这道禁锢着他的枷锁,除了他的野心,还有多年以来,聚在他身边的那些以性命追随着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