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便是烧成灰,化为齑粉,碾作了尘土,她也能认出来。
这把此刻静静悬在床头的云纹长剑,便是从前谢长庚赠给熙儿的那一把。
也是握着这把长剑,熙儿自刎在了她的长生牌位之前。
慕扶兰死死地盯着宝剑,感到心口犹如又一阵绞痛袭来,人几乎站立不住。
慕妈妈见她脸色突然发白,急忙一把扶住了她,让她坐到近旁的榻上。
“翁主,你怎的了?”
慕扶兰闭了闭目,低低地说:“我没事。只是有些累吧,歇歇就好了。”
慕妈妈忙叫管事带侍女去认烧水做饭的地方,自己扶慕扶兰,让她靠着榻,觉她手心冰冷,往她身上盖了张带过来的毛衾,叮嘱她先歇着,自己便和剩下的人一道开箱取物,忙着归置东西。
没一会儿,宫里来了个太监,向慕扶兰传达刘后的话。
慕扶兰打起精神去迎。
那太监还很年轻,二十不到,容长脸,长挑身材,穿身紫衣,看起来十分和气,笑道:“我叫曹金,奉太后的命,来给夫人您传话。太后说,路上想必辛苦了,京里又下雪,翁主先好生休息,等养好了精神,再入宫不迟。”
慕扶兰垂眸谢恩,慕妈妈递上辛苦钱。那太监却不要,摆了摆手,笑道:“不过是给夫人传句话而已,怎敢要夫人的赏。谢节度使今日便是不回,想必最晚明日也能回。夫人先休息,我先走了。”说完拱了拱手,退了出去。
慕妈妈忙去送。
慕扶兰走到窗边,慢慢地推开窗,盯着年轻太监在院子的雪地里渐渐远去的背影。
这个年轻的太监,就是从前,那个奉了谢长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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