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事情起因,在于家母。早年谢某不孝,累家母备受颠沛,艰难之时,曾受人大恩,如今对方父母双亡,境况艰难,家母一心顾念旧情,一时考虑不周,这才贸然在翁主面前提及将那女子接来。据家母之言,翁主当时一口应允。”
谢长庚顿了一下。
“家母目不识丁,困于门户后堂,并无多少见识,更兼性情耿直。当时见翁主应允了,便只顾欢喜,一心感念翁主的大度成全,岂会思量此举是否周全?”
“谢某归家之日,便从家母口中得知了此事。并非谢某替自己辩白,当时便觉不妥。只是不忍令家母扫兴,且听闻翁主也已经大度应许,便想着先将翁主接回,日后再做商议。”
“此事惹殿下震怒,错在谢某。能得妻如此,本就是我谢长庚之福,何况还有岳父当年知遇之恩,谢某至今尚未报以万分之一?”
“殿下放心,往后该当如何,谢某心里有数。等接回了翁主,谢某自会替我母亲向她赔罪。”
他注视着慕宣卿,神色坦然。
慕宣卿一字一字地道:“谢长庚,你非王妹良配!王妹既自己回来了,任你今日巧舌如簧,你也休想孤放王妹再随你入谢家之门!”
“殿下此话,谢某便不解了。婚姻乃两姓之好,并非儿戏。”
他环顾了一圈慕氏家庙,目光落到老长沙王的牌位之上。
“不管殿下如何看待谢某,当日我与令妹的婚事,乃岳父亲自所定,三媒六证,无一缺失,说断便断,未免儿戏。家母固然有错,开罪翁主,但也只是言辞不妥,并未做出任何出格实举。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何况她不过一乡间老妇。殿下这般咄咄逼人,未免不近人情了吧?”
他的面上依旧含笑,但语气,亦加重了几分,隐含威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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