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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予卓的鼻子红了,不自觉联想到昨晚在出租车上,她微笑着靠在自己肩上的模样。原来,于他而言幸福的时刻只是转瞬即逝。
知意昨晚知道昨晚自己也有责任,可现在却莫名积压了一堆火气与难过,她好想发泄。而裴予卓就是承受她控诉的唯一对象。
“裴予卓,我们真的不适合住在一起。”知意仰头,想去阻止奔涌的眼泪,但没能成功,大片热泪哗哗直下。
“你搬出去!”知意哭着添道,“……你不走,我走。”
说完,她迅速收拾好自己,离开。大门“砰”的一声关上,留下客厅的花花,厨房的裴予卓,以及刚做好的双人早餐。
知意打车直奔医院,来到桓震所住的病房。桓震是一个人,手背上是留置针,脸上被好几块白纱布包裹。
在医院门口,知意买了一大堆水果、卫生纸和早餐。桓震果然还没吃饭,知意便打开粥盒,舀起一勺,吹吹气,送到桓震嘴边。
桓震眼眶湿了,张了张嘴,却不是喝粥,而是说话:“知意,其实…一切我都知道了,昨晚,我来了你家。”
知意呆住。
“半夜住院后,我躺在病床上,好想问你,为什么要隐瞒我,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跟裴予卓住在一起。”
“对不起……”
原来,事情真的到了这么难过的一步。除了对不起,知意再想不出其他话。
“可是…到了后半夜,我就越来越想你,不想对你说一句重话。我还是想向之前一样,把所有耐心用到你身上。”
知意明白了,原来她今天早晨收到的短信,是桓震历经重大的心理折磨后,对她的最大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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