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觉得好香。”
“等我一下。”张有弛忽然站起身来,把整个医务室都搜寻了一遍,拿回来一盏酒精灯和一个装了纯净水的烧瓶,“我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烧水壶,但阿酒必须只能多喝热水。”说着,竟然点着了酒精灯,用烧杯烧开水。
杜若酩像是吞了半只苍蝇一般,一言难尽地看着张有弛烧热水,而钱绻和沈相宜则憋笑憋得辛苦。
谁也没说破,但一定不会有人让医务室的老师知道,他们竟然这样错误地使用酒精灯和烧杯。
等烧杯里的水开始沸腾,杯口慢慢冒出蒸腾热气,四个人的面容都被这热气熏得氤氲的时候,沈相宜突然说道:“这感觉,好像围炉煮茗啊。”
“文科生就是有内涵,”钱绻这话一点讽刺意味都没有,全然是赞赏,“可惜了,没在真的煮茶水。”
“白茶也是茶。”张有弛笑道,把煮开了的烧杯放到杜若酩面前,说道,“等水凉一点,就吃药。”
杜若酩只能求而不得地盯着自热火锅,委屈地点点头。
晚上九点半左右,张有弛给在场的人都分配了任务。他自己负责送杜若酩回去,钱绻依旧操持老本行负责收拾残局,沈相宜负责直接回家。
杜若酩感觉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今晚这一烧杯的白开水。
张有弛一直把杜若酩送到楼下,才准备说再见。
“大佬,我感觉我这个月的月考也要糊了,”杜若酩垂头丧气,鼻音还是很重,“怎么办……”
“你已经很努力了,”张有弛笑了笑,宽慰一般地说道,“放平心态去考就行了。”
“可我总觉得,我考不好的话,最对不起的人是你。”杜若酩在这句话说出口之后,才猛然发觉自己是不是又发烧了。
“……”张有弛一时无语,哼笑了一下,伸手碰了碰杜若酩的额头,同时说道,“烧还没退吧又说胡话呢。”
张有弛微冷的指尖刚触到杜若酩的额头,他脸色就变了变,然后将整个手掌贴在杜若酩的脑门上,担心问道:“是真没退还是又烫起来了?”
“我没事我没事……”杜若酩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是什么导致的面皮发烫,微微往后撤了撤脖子,“很晚了,你也赶紧回家吧,谢谢你照顾我。”
杜若酩的手指拽在书包带子上,莫名用力得关节都有些发白。
“回去再量量体温,对症下药啊,”张有弛点点头,又朝杜若酩挥了挥手,“晚安。”
杜若酩不敢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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