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家中便是有再重要的场合亦不出席。
丰钰归来后前几次求见均被拒。丰媛还曾在客氏跟前嘲她“也不掂掂自己几斤几两,十年不见,怕是早忘了还有她这么个孙女儿。”
叫众人意外的是,几次后丰钰不知缘何突然得了老祖宗青眼,不但她来时肯见,有时甚至留丰钰陪她吃过素斋才放人。
抄经无疑是枯燥的。外头蝉鸣恼人,自午后就叫个不停,没一时清净。丰老夫人诵了一段佛经,从蒲团上起身,一回头,见窗下丰钰仍保持着直坐抄书的姿势,一旁陪侍的婆婆躲懒支着下巴打盹。
丰老夫人摇摇头,把目光移回丰钰身上。
窗隙一缕阳光照过来,恰恰落在她侧脸上。睫毛垂下,在眼睑下投射出扇形的影。这丫头模样不算顶好,最多能赞一句秀气清爽,穿的是半旧的雪青色短衫,这么热的天气,脸上没见半点汗意,正应了那句“心静自然凉”。
丰老夫人眯了眯眼,拿起案首那本磨毛了边儿的经书,“抄到第四卷 了”
丰钰收了手腕,将笔好好放回笔架,方微笑道“抄到第六卷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