侂胄那么忌惮自己的秘密为人所知,此秘密定然对其极为不利,那他偏要将这秘密查明,并公之于天下。
韩侂胄虽是权臣,可毕竟是臣子,朝堂上还有以杨皇后和杨次山为首的一干政敌,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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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敌势必不会放过打压韩侂胄的机会,到时候群起而攻之,皇帝也未必肯保他,刘克庄、辛铁柱和其他被关押的人,自然也就有救了。若能得到虫达留下的证据,自然不难查明韩侂胄的秘密是什么,但这个证据是否还存在于世上,宋慈不得而知,更别说仅用一天时间去找出这个证据了。他只能另想办法。自从出任提刑干办以来,他查案之时,常有一些异于常人的直觉,如今这样的直觉又出现了。他隐隐觉得,十五年前母亲遇害的案子,与韩侂胄的秘密似乎有所关联。既然找不到虫达留下的证据,那他就查明母亲遇害一案,也许能触及韩侂胄的秘密。
他凝望着宋巩,道:“爹,你当真想帮我,那就请你告诉我,十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当年出狱之后,你为何那么急着离开临安?十五年来,你又为何一直对娘亲的案子绝口不提?”
宋巩本想继续劝宋慈出逃,突然听到宋慈提起禹秋兰的案子,张开的嘴合上了,原本看着宋慈的目光也偏了开去。
“娘亲的案子,我能查到的,都已尽力去查过了。可此案太过久远,当年了解案情的人,大都已经找寻不到。爹,你一定比谁都了解此案。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是不是知道凶手是谁?”宋慈知道父亲对此案缄口不言,必定是因为知道了什么内情。
宋巩慢慢地转回了目光。自从禹秋兰去世之后,他独自养育了宋慈十多年,却从未在宋慈的眼中,见到过如此坚决的眼神。宋慈离开他身边不过短短一年,却变得他几乎不认识了。一瞬间,他明白了过来,宋慈已经长大了,是真真正正地长大成人了。他就那样看了宋慈好一阵子,最终点下了头。
宋巩的确知道杀害禹秋兰的凶手是谁。
当年他得祁驼子相助,洗清冤屈,得以出狱。原本他想追查杀害妻子的凶手,然而他出狱当天,刚走出府衙大门,便见到了站在街边的虫达。虫达似乎知道他会出狱,早就在那里等着他了,一见到他,便说出了一番令他意想不到,也令他终生难忘的话。
就在府衙大门外,当着宋巩的面,虫达竟然直接承认,他就是杀害禹秋兰的凶手,说这就是得罪他家公子的下场。他似乎丝毫不怕被官府治罪,还口出恶言,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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