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呢?”
“不算坏。”黎春来垂着眼皮,说,“生死有命。”
在某一个清晨,他起身,惊觉宅院里剩下他一个人,角落堆了能让他穿到四十的布鞋,针脚细密,鞋底厚重。
春风寒凉,柳絮飘飞。他倚在门边,故人音容如在眼前。
谈善想说什么安慰,又觉得徒劳。
黎春来笑了笑:“走了也好。”
他做过世子伴读,又在朝中举足轻重的位置上,明眼人都看得出前途无量。家世清白,为人处世无可指摘。还在世子病逝和姜王昏聩那十几年和魏氏一道把持朝政,硬生生将王朝寿命多延展了数十年。
他一生未娶,正好活到四十岁,入殓时面容安详,穿着最后一双崭新的布鞋。
“汪汪!”
裤脚被扯着走,黎春来低头,哑然:“这是哪儿来的小狗?”
“捡的。”
谈善撑着下巴,给狗和人做翻译:“它想要你抱它,看见没,尾巴一直勾你小腿。”
黎春来哭笑不得,到底弯了腰,不太熟练地把小狗托起来。一坨沉甸甸的温热固体落在腿上,黎春来伸手去抚摸它的脑袋,手心忽然一湿热。
他愣了愣。
巧克力豆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掌心。
狗眼睛圆溜溜,借着他的腿高度想攀到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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