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是个寒冷的冬天,浣衣局的下人睡十人大通铺, 外面狂风呼呼。元雀睡不着,抱着被子在床榻上压抑地咳嗽。
他身边睡着那位从翰林院来的大人, 据说犯了错才送来自省。他们这些浣衣局的下人要浆洗一辈子各宫衣衫,是天生的奴才。对方和他们不一样,身份尊贵, 总有回去的一天。
“嗓子不舒服吗?”
元雀一僵,懊恼自己还是将人吵醒, 飞快地抿了下唇:“大人,吵到你了。”
“不用叫我大人。”
谈善双手枕在脑后看向木头屋顶,纠正很多次:“我跟你们一样。”
“那怎么能一样, 大人……”
谈善打断:“吃过药了吗?”
“吃过。”元雀低低, “是元雀身体弱,一直不见好。”
谈善坐起身, 往外头看了一眼。
他记得外面有棵枇杷树。
外面黑沉沉一片,滴水成冰。
那个叫元雀的宫人看起来非常紧张。
谈善摘了好几片枇杷叶,洗完往小炉子上放,顺便解释:“枇杷叶煮水,解肺热咳喘,没多久能喝,嗓子会舒服。”
“你叫元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