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影缭绕宛如当年华山。
“我要同你和离!”古鸿意咬紧牙关,齿间迸出怒音来,眼神一片肃杀。
“你我本就有宿仇,我极恨你。昨夜,你没猜错,剑谱是我所窃,赎你走也只是为了抓捕你回剑门……至于成亲,我不过是喜欢折辱你玩……”
锦水将双泪忽地撤离,白行玉呼吸一乱,便反手将剑呈十字横于胸前,承住霜寒十四州的强攻。指尖因用力而发白,紧紧咬着嘴唇摇头。
霜寒十四州与锦水将双泪格挡良久,大雪落满了剑身。
面颊与面颊贴得很近,对方咬紧牙关的闷哼与错乱的呼吸清清楚楚,昨夜的缠绵悱恻犹在耳畔。
古鸿意气息粗乱,不管不顾地继续讲着,“我与盟主串通,这一切都是为了捉住你……我对你没有任何真情。”黧黑双目赫然红了,似乎又犯了倒睫。
风雪压得白行玉睫毛很沉,一下一下打颤。
古鸿意躲开那双清冽美目中渐渐晶莹的波光,偏头看一眼城楼下的盟主。
古鸿意与盟主对视一眼。
盟主颔首,朝他微微点头。
古鸿意回过头,手上加力,将霜寒十四州压得更深些,迫着白行玉咬紧唇瓣,唇角破开,溢出一丝殷红的血,顺流而下到脖颈,衬得面颊更加苍白。
叮。
锦水将双泪竟脱手而去。
白行玉扔了剑,直直跪了下去。
霜寒十四州穿过他的颈侧,斩落一缕墨发,从高楼落进雪地中。
他颔首望一眼古鸿意,霜寒十四州抵住他的下巴,迫他抬起头,脖颈牵出一条脆弱的弧线,绷紧,又松开,如此反复玩弄。
最后,霜寒十四州剑尖重重插入地中,入地三分。
古鸿意垂头,看白行玉跪在自己身前,垂下头,睫毛落满了雪,白行玉低眉敛目,轻轻笑了一下。
古鸿意用只有二人能听见的音量说了三个字。
闻言,白行玉一僵,微弱地痉挛片刻,头垂得更低,肩头轻轻耸起,抱着锦水将双泪,把自己埋起来。
然后,古鸿意快快拔出霜寒十四州,提剑使轻功飞下城楼去,与盟主汇了合。那盟主随手指派几队人马,便护送衰兰远去,隐入汴京外的茫茫风雪中。
他不再使轻功逃亡。有些事,躲不掉。不就是剑门?他去见识见识。
他迎着风雪轻笑一声。提着绝世的剑,去给白行玉寻一个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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