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粉碎。
屋内瞬间安静下来。
陈元覆扭头看着他,陈正拓冷哼一声,注视着地上的碎瓷片。
“……”
陈正澈皱起眉,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小声嘟囔:“连杯子都欺负我。”
“若你没把那只雀鸟抓回来,便不会有今日之事。”
陈正拓冷声训他,招手让人进来把地上的碎片打扫了,又拿了个茶杯过来,倒满塞到陈正澈手中。
“我也是想哄澄澄开心。”陈正澈委屈道。
陈正拓剑眉轻折,嘴唇翕动似是想骂他,最后只是摇头:“不过也算是因祸得福,那个小哑巴……根骨不错,黎大夫给他把脉的时候,也说过他脉象奇怪。虽然从未修练过,体内却有一股浑然天成的真气在护着他的经脉。”
“所以他才能在一次次试药中活下来。”陈元覆接话道,“他这样的奇才,若是成了他人手中之剑,对陈家反而不利。既然澄澄喜欢,留下便是,将来澄澄读书识字,让他做个陪读也好。”
陈正拓又是一声冷哼,“麻烦家伙。”
“爹说得对,澄澄喜欢,硬要送走她反而不愿。澄澄难得这么清楚地表达自己想要的东西,就算你现在想把他送走,娘也不愿意。”
“那便随他们去!”陈正拓愤愤扔下一句,扭头离开。
陈正澈喊道:“大哥去哪儿!”
“我去澄澄那边瞧瞧!”
“小孩子一起去玩,你掺和什么?”
陈正澈摇摇头,低头饮水。
*
陈映澄桌上的每样东西都尝了尝,吃的不多,但肚子已经鼓了起来,她打了个哈欠,扭头看到江随山还在原地站着,直挺挺的,像一棵树。
“你不饿吗?”
“你叫什么名字?”
“你不会说话,会写字吗?”
“我叫陈映澄,映是映照的映,澄是澄澈的澄。”
“啊——我有点困了。”
说着,陈映澄又打了个哈欠,困倦地揉了揉脸颊。
她今日清醒的时间已经比从前多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