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杧果会让一些人过敏,更不知道素娥就是其中之一,还是最严重的那种。
素娥之所以这样确定,倒不是有切实的证据,这就是一种感觉...说起来她也和郭敞相处数年了,还一直揣摩着他的心思,要说这么点儿情绪都读错,那几乎不可能。除非郭敞演技超群,刚刚是一番故作情深的表演来的。
可关键是郭敞演什么?作为一个实权天子,对一个出身卑微的宠妃他有什么可演的?
也只能是真心的了。
当然,即使是真心的,素娥也不可能就这样看着郭敞反思下去。终究反思不是什么令人开心的事,郭敞如今是喜欢她才自觉如此。真要是放任下去,等没那么喜欢她了,说不定就是一处隐患。就如同有些妃嫔年轻骄纵,喜欢时那是活泼爽利,心思淡了时就是不知进退了。
“官家做什么这样想?常言道,‘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完人’...官家又不知道还有这样稀罕的食病,更不知道臣妾恰好就中了。若是官家这样都是错,臣妾岂不是错得没边儿了?”素娥先是轻轻劝了几句。
见郭敞听进去了才一面亲手给郭敞倒凉茶,一面接着道:“是臣妾十分馋嘴,这才有此一劫的,今后再不敢了。”
直截了当认错才是该有的态度,能干有效减少对方的懊悔,即使素娥其实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这件事前前后后就是一个意外,就像走在外面被屋檐落下的瓦片砸了一样,总不能抱怨当年有人在这里修了房子,又或者抱怨自己今天出门吧?
“是啊,你也该戒这嘴馋了!”郭敞点了点素娥的额头,饮下一口素娥倒的凉茶:“朕晓得你的意思,不该为这无妄之灾降罪别人。真要迁怒于人就没有边际了,是不是当初提醒朕杧果之事的方婕妤都要怪罪——”
忽然,郭敞怔了怔,引得素娥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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