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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不得,且再忍忍。
她支起半个身子,寝衣自肩畔滑落寸余,胸口一抹丰隆雪润时隐时见,将薄料都顶起微翘的弧度。
楼序余光扫见,头低的更深了。
“罢了,你将这腌臜物丢回去,至于责罚,我自有打算。”
她抬手,松下另外的半边床幔,只露出身影:
“退下。”
嗓音淡淡,略携不悦。
楼序愧得眉眼轻垂:
“……是,令主。”
*
楼序在两日后等来了纣嫽口中的“责罚”。
纣嫽召他入主殿,因是直接传了话的,他便恭谨的扣响殿门,得了里头的“进”,方才推门入内。
打头一眼,但见纣嫽斜坐榻上,手中执笔,正在点墨作画。
笔尖跃于纸上,勾勒出一株秾艳盛放的荼靡,案几边缘,一排银针并列摆放,银针细若牛毛,形态各异。
听闻阖门之声,纣嫽不紧不慢的落下最后一笔。
楼序收回目光,以膝触地,弓背俯身。
成为离朱卫前,他与阿兄也曾受尽刑罚,这是必经之路,作为令主手中的一把利刃,他们必须百折不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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