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一些与贺仪关系匪浅,被牵扯进了堰城叛乱。
与叛党可能有关联的旁系贺缈自然不敢送去大晋,而符合条件的又家世清白的,要么身份太低,要么年龄太小,就是找不出一个合适的……
眼见着天色将暗,想起自己这两日忙得没有去过谢府,贺缈便又将难题抛回给了周青岸,自己带着玉歌出了宫。
贺缈来的时候,恰好遇上许太医在清和院替谢逐施针,她便立在门外等了一会。竟是意外听见里面传来男人痛苦却压抑的低喘,仿佛是咬紧了牙关,却仍是无力阻挡,让人只是一听仿佛就能感受到那满满溢出来的痛楚……
究竟是什么样的疼痛,竟让谢逐这样的人都难以忍受……
贺缈心口一抽,扶在梁柱上的手微微收紧,指尖从坚硬的柱面上划过,留下一道不浅的划痕。
“吱呀——”
不知过了多久,许太医终于提着药箱推门而出,一看见站在门外面色青白的贺缈登时吓了一跳,连忙就要行礼,“参见……”
“不必了,”贺缈缓缓收回了扶柱的手,仿佛被耗尽了心力,声音也是蔫蔫的,“他的腿……可有好转?”
闻言,许太医面色微变,忍不住擦了擦额上的冷汗,“陛下,此种针灸之法不会立时见效,微臣也只是在尝试……”
“尝试?!”
贺缈的声音瞬间扬了上去,抬手朝屋内指了指,厉声叱道,“都已经多少日了,还在尝试!这种既折磨人又没有功效的法子,为什么还在用?!朕要你们这些庸医到底有何用!”
“陛下恕罪!”
许太医腿一软,扑通一声在贺缈跟前跪下,“微臣无能,陛下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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