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清篱快给巨大的惊喜吞没,紧接着胸腔处一阵起伏,又是真真松了口气。
看到那枚竹蜻蜓以后,他就真的很希望,潭冶就是潭治,不是他哪个远方亲戚,也没有什么其他凑巧,他就是潭治。
纪清篱现在只觉得自己心脏快要跳出来,很想直接上楼去问,又顿住脚。
距离他们相识过去近十年,也许潭冶早就把是谁给忘了,要真说起来也许双方都尴尬。
正犹豫着,潭冶就从楼上下来,回到餐桌旁边,换了身干爽的衣服,发梢挂着晶莹的水珠。
“怎么突然洗头去了?”纪清篱奇怪。
潭冶收起自己的偶像包袱,清清嗓子道:“火锅味弄得衣服太臭。”
纪清篱盯着这一桌子菜,问他,“所以你不吃了?”
“吃啊。”
潭冶继续说,重新坐下来 ,把筷子伸进锅里。
纪清篱盯着他,忽然有些想笑,想说的话全都顺着嗓眼顺回去。
到了下午。
潭冶和纪清篱手里的课设都做完了,存档入库以后,就一块出去看冰。
今年江城下了冻雨,树枝和叶片上挂着透明的水柱,从上面轻轻撇下来,到手里像捧着个冰雕。
这么冷的天,却迟迟没有下雪,不过感觉这空气里的寒霜应该也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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