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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斐伤在大腿根部,挺敏感的位置。而且刚做过手术,他下面是不着寸缕的。
江然脸上发热,硬声说:“我已经下班了,当然是你来。”
“哎呀,可我今天挺忙的,隔壁还有个烧伤的患者等我过去呢。”护士把治疗盘放到床上,拍拍江然的肩膀,“大家都是好同事嘛,互相担待一下喽。”说着,她从护士服口袋里掏出一副橡胶手套塞到江然手里,就走了。
江然捏着橡胶手套,偷觑床上的叶斐。叶斐大刺刺地躺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嘴角微微勾起来,低声问:“怕了?”
“又不是没见过。”江然低着头嘀咕,咬咬牙,把手套戴上,一手用镊子夹起饱蘸碘伏的药棉,一手把被子掀开一个角,把该挡的地方挡着,将将露出他受伤的地方。把纱布揭开,真见着了他的伤,江然立刻把闲杂心思抛诸脑后。
刀伤看起来不长,一公分多一点,但是很深,医生留置有引流管导出内存的积液。她想起了那把刀,尽根没入他的身体,割裂了他的股动脉。如果有人不懂把刀从他腿上拔下来,那他恐怕早就一命呜呼,也轮不到现在她跟他在这里斗嘴。
越想,心里越怕,越是要仔细地帮他消毒,以免伤口感染。
“喂!”叶斐唤她。
江然抬头。
叶斐的脸色有些古怪,支支吾吾地说:“你还是……让别人来吧。”
江然忙问:“我弄疼你了?”
“不是。”叶斐闷声说。其实真的疼,不是她,是伤口被别的地方牵扯着一跳一跳地疼。
“你弄得我……”他变得吞吞吐吐,最后啧了声,不肯说下去了。他把脸扭向一旁,似有难言之隐。
江然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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